宝等不及了…”
“…你宫缩了?琴琴,我…我怎么办…怎么办…”
“也要中午才能生下来,现在也不是很疼。我先做好准备,等你回来亲自给宝宝接生…”
“对不起,琴琴…对不起…我离下一场还有40分钟,你把蓝牙耳机戴上,别挂电话好吗?”
40分钟,他得宫缩好几次,这小子不得吓到一会儿手术刀都拿不稳。
“高原,做好接下来的工作,别担心我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担心!”高原坐在手术室外走廊的长椅上,不顾路过人的眼色,把手术帽脱下来,烦躁地抓着头发,“怎么会突然早产?还有一个多月…”
“嘶!呃…你别那么大声,我开的外放,想让宝宝听一下你的声音,你这样,宝宝还以为你在凶它…”
琴缩在床上,一双大手,一双小手轮番往他又硬又帐的肚子上揉,。
“早上就开始疼了…是我粗心以为是假性的…你别乱想…”
不关小羊的事。
“那你把卧室的摄像头打开,我想看看你们。”
过了两分钟,手机连上了卧室的监控。
琴靠在床头上,除了额上的湿发显得人略微有些虚弱,盖着的薄被肚子推得很高,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。
“放心了吧,还早着呢。”琴十指交错,按着被子下硬得发抖的肚子,朝摄像头拉扯出一个笑容。
“我准备去手术室了,小羊,你能帮我照顾琴琴吗?”
“小羊可以。”
电话一挂断,琴就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关了摄像头,呜咽着歪倒在床上。
“小舅舅又疼了吗?”
“嗯…”琴半面脸都埋在枕头里,咬着一块嘴皮,嗯嗯哼哼了闷叫了几声,还是忍不住地哎哎呻吟起来,“哎…哎啊…真的好痛…”
一回生,二回熟,高原,没有第二回了。
宫缩越来越密,琴也不管会不会弄脏床了,抱着肚子弯着腰爬到床边,万一孩子真等不到高原回来,他就得给自己接生。
“小舅舅,你要拿什么?”小羊见他捧着肚子直抽气,拉了半年抽屉也没拉开。
“盒子,绿色的!”
他呼哧呼哧地喘了起来,看样子疼得不轻了,身下的水渍从小口往外吐,直接抹在床上,混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。
他也不管这些了,搬着自己的两条腿摆在床沿上大大咧咧地叉着。
“呼呼~呼呼~”
琴扬起脖子在床边急喘了一阵,有些吃力抱着肚子直起身,头发湿漉漉地遮着眼帘,小羊又给他擦了一额头的汗,他才接过那个绿色的盒子,打开,随意地放在床上。
里面装着两个一次性医用备皮包。
这个时候最好是化繁为简。
他拆了一个备皮刀出来,用消毒酒精朝下体喷了两下,“小羊别看…”,很尴尬的是他必须要一只手拨着自己的性器,另一只手凭感觉简单粗暴地开始刮。
体毛落了一地,伴随着不知是尴尬还是阵痛发作的急促喘息。
小羊偷偷瞄了小舅舅一眼,小舅舅大张着嘴,舌头舔动着下唇,眼神很放空,脖子熟虾子一样的粉红。
“啊、啊——”
琴突然发出一声长促的呻吟,备皮刀从手里落下来,他一屁股沿着床边直接梭到了地上,咯噔一声。
两腿弓着,圆滚滚的肚子夹在中间,使他又是一声惨叫。
小羊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,他脚一蹬,往后仰,差点摔倒,“啊~啊!疼…疼…肚子…”
挺得老高的肚子像是一座拱桥,他一手扶着,一手撑在后面,确认软绵绵的,是床,才大张着腿啊啊叫唤着蹲了下来。
臀部一下子往外展开了,又圆又大的腹部压紧在前胸和大腿间,胎儿仿佛要从裂痛的穴肉间挤牙膏一样被挤出来。
高原…高原!他在心底呼喊了几声,向后抓着被子小弧度地蹬脚,大肚子一挣一挣地往外膨顶,“嗯—、嗯—”
琴缩着下颌,肚子抽动着往下推了两下,便意很急,但穴口好像还没打开。
“舅舅…不疼…”小羊小心地抱着他的脖子,眼泪花花地唱痛痛飞。
比高原有用多了…琴自侃地笑了笑,疼起来,谁也没用。
琴在床边蹲了半个小时,很想上厕所,下半身前后像都塞着东西,必须得疏通一下才舒服。
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了几回,他起了就地解决的心思,努了几次力,穴口都崩疼了,什么也没解出来,反倒出了一身大汗,耗得像只软脚虾一样瘫在那里。
衣摆后面沾着些淡红色,还好不是很多。
“小羊,可以扶小舅舅去厕所吗?”
……
高原做了收尾,把接下来的缝合工作交给助手之后,急匆匆出了手术室,连半路同事拉他去吃宵夜也像是没听见。
办公室没有人,他坐在座位上,紧张地发出了视频邀请